王妃,这事情就交给手底下的人做,他们不如孙嬷嬷仔细,有些偷懒就直接倒在池子里,然后我就发现,那附近总会死一些小鱼!”
费宝儿犹疑道:“是药三分毒,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明明炕上热乎乎的,乔妧背上却起了一阵寒意,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荷花池那么大,倒下去还能药死鱼,这可不是是药三分毒能解释的!”
何新点头:“的确,我偷偷取了药渣,让白术查了,白术说这里有一种慢性毒药,十分罕见,他也是以前听母亲说起,才会知道的!这毒药如果一直服用,会一直精神不济,半年左右,就会身亡!”
费宝儿震惊:“慢性毒药?你的意思是孙嬷嬷给王妃下毒?为什么啊?她服侍了王妃这么多年,怎么会……”
“我也不相信,可我连续找了三次药渣,都检测出了毒性!”
乔妧脸色慢慢沉下去:“孙嬷嬷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查到了吗?”
何新舔了舔嘴唇:“没什么线索,不过我有个猜测,白术说这毒药十分难得,寻常人根本拿不到,不过他前段时间,偶然听沈大提起过这个!”
费宝儿的嘴巴长成了o型。
沈大是沈青川的人,所以这个毒是沈青川让他给自己母亲下的。
何新觑了觑乔妧的脸色,又说道:“我还查到,崔幼绫以前的饮食里,也被下过这种毒!”
费宝儿有点结巴:“所,所以世子是想毒死自己的小老婆和母亲,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何新说:“世子是从公主被黑蛇咬了之后,才开始给她们投毒的!”
乔妧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似是有些震惊他的手段,原来服侍王妃多年的孙嬷嬷,竟然也已经为他所用。
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渗透到自己的身边来呢!
内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其实他做这些,是为了你,他为了你给她们下毒,为了你千里迢迢不顾身上的伤赶回,为了你冒雪等在门口,你为何视而不见?”
心里乱极了!
她需要好好想清楚,好好理一理这一切!
费宝儿和何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去了。
乔妧混混沌沌的上床,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想不清楚。
她不知道。
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在做戏。
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才好!
似乎不能像对楚九重那般无情,更不能如对白狐那般亲密无间。
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后背贴过来一个温热的胸膛。
男人的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身,问:“妧妧,睡了吗?”
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不敢吱声。
要是回答没睡,是不是就要圈圈叉叉?
她的心里有点乱,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得耳畔一声微微的叹息。
男人的气息温热,均匀的呼吸透过一起一伏的胸膛传递到乔妧的身上,如同催眠曲一般。
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乔妧,在这样的胸腔共鸣里,渐渐睡了过去。
卫延的善堂,初六就开张了!
乔妧刚刚乔装到乔宅看完白狐,他便派人来请了。
虽然用的是卫氏米庄的名义,但背后的实际的钱都是乔妧在出,所以今天这样的日子,乔妧是无论如何也应该到场的。
费宝儿问:“怎么初六就开了?”
这时代,过年在大家眼里都是大事,很多店铺都会选择初八以后才开张,初六当然也是好日子,只是未免有些早。
卫延穿着一件红色的袍子,人看上去精神极了!
“其实我想年前开的,无奈要办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来不及,越早开,那些需要庇护的孩子,就能越早找到归属,不是吗?”
乔妧十分认可他的话。
说起来有些心虚,她开这个善堂,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赚原力,二是选人才。
未雨绸缪啊!
如果以后真的要搞大事情,各方面的人才必不可少,培养人才,当然还是要从娃娃抓起啊!
这是忙碌的一天。
虽然是赶在年节下开张了,但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到位。
乔妧原本的设想是办一所职业学校,到了地方才发现,现在暂时只能完成救济所的功能。
零下十来度的天气,这些孩子们都穿着单薄的破洞的衣服,有些甚至都光着脚,裸露在空气中的脚上,长满了冻疮。
沟沟壑壑,流着脓血。
乔妧一个个看过去,心里酸酸的。
卫延看着一大院子的孩子,有些皱眉。
乔妧问:“怎么了?”
卫延道:“这么多孩子,我们准备的屋子不够,恐怕睡不下啊!”
而且这还是前期,后期估计有更多的孩子过来,这该怎么办才好。
乔妧道:“没事,堂里不是有木匠吗?要他们赶制一点上下铺,或者上中下铺,先对付一下,等以后在慢慢安排!”
“上下铺?”
“额……”乔妧比较解释了一下,卫延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我们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