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体壮如牛的男人早就跑没人影了。
也罢,她就好好呆在这宅子里,回头他寻过味儿质问她的时候,她就挤几滴眼泪,恶人先告状骗取他的愧疚再说。
再说这头,关良大跨步出了院子,一颗心跳的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九尺高的男人在中堂和卧星院子间打转,突而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蹦跳。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卧星了!”
朱真带着两个新买的小女孩,刚进堂来,便看见自家将军发癫疯般上蹦下跳的,哪有半分打仗杀敌的威严。
赶紧遮住两个小姑娘的眼睛,无可奈何地大咳一声。
将军哎,掉一地儿的威严呢。
关良见是管家和两个不认识的生面孔,知晓朱真办事利索,心下高兴,笑眯眯地冲两个女孩努嘴:“呐,好好照顾里面的……夫人。”
说起夫人两个字,这位铁汉露出绕指柔般的温柔神色,多少将女孩心里的恐怖冲淡点。
小姑娘对视一眼,娇怯怯地回道:“是。”
如此,卧星便在将军府里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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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暑天最是难熬,随便走一走便是浑身发汗,黏在身上不舒坦。
美人半躺在贵妃椅上,刚刚咽下去一颗葡萄,嘴角渗出些许猩红的汁水。
一连半个月,除了把她接回来的那天,别说是关良整个人,连他的一根汗毛也没见到。
这样想着,上好的冰葡萄也变得索然无味。
卧星兴致缺缺,扫了一眼盘子里剩余的一串吃食,摆摆手,“阿七,阿九,赏你们了。”
小丫头们几时见过这好东西,互相看了一眼,欢欢喜喜地凑上来:“谢谢夫人。”
“夫人?”她冷笑一声,慵懒地拿起扇子微摇:“休要胡说。”
阿九一抹小嘴,赶紧说道:“是老爷吩咐我们叫您夫人的。”
“老爷?关良?”卧星惊讶得丢掉扇子,“他还说什么啦?”
“老爷说,让我们好好伺候您。”阿九抢了一颗葡萄丢在嘴里,吐字模糊。
“呵,这么久了人影都不见,谁知是真是假。”她有些气恼,这莽汉子一定是在惩罚她,故意让她吃闭门羹。
好不容易晴朗一点的心情又阴沉下去。
两个小丫头知晓夫人生气了,面面相觑,天真的阿九满脸焦急,她可不懂怎样哄人高兴。
幸好阿七是个嘴甜的,当即将盘子托付给阿九,趴到卧星身边,笑吟吟地做好些个鬼脸,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搞怪声音。
卧星被逗的发笑,嗔怪着点丫头的额头:“小坏东西,哪学来这许多奇怪姿态,瞧长大了,谁敢娶你。”
“夫人……你别恼,老爷只是军中事物繁忙,心里还是有您的。”小手指了指阿七手中的葡萄:“这冰葡萄可是御上亲赐的,仅仅一箱子,全送到您这儿了。”
“谁知道呢……”
她悠悠然说,人已经闭上眼睛,继续兀自生气中。
夫人独守空闺,积怨成疾。
传到关良耳中,卧星的不满意就变成了这样。
当时,关良正光着腱子肉,操一口青偃刀领一帮精兵蛋子练功。
整个练武场黄沙飞扬,嚯哈声震天动地,偏生朱真是个眼睛不好使的缺心眼,东西南北分不清。
他只好扯着嗓子烂吼,哪管什么隐私不隐私的:“将军,夫人想你想得茶饭不思,整个人都不好了。”
“噢~”短暂的安静过后,一声整齐的戏谑响起,认真操练的士兵们俱停下动作,盯着最前边的将军坏笑。
朱真捂嘴巴,咳嗽着挥了挥眼前的灰尘。
空气里顿时充满各种不明的旖旎气味,有看着他裤裆若有所思的了然眼神,有窃窃私语的,还有叫嚣着要看看将军夫人的大胆小子。
关良羞臊得脸都红了,“看什么看!”
红脸的将军可一点威信力都没有。
心里挂念卧星的身体,纵使巴不得将朱真挂起来吊打三天三夜,他也只能挂起袖子,拿着大刀火速离开。
待朱真挤到近前,哪里还有老爷的身影,远处传来一声怒吼:“朱真,给我往死里练他们,不许偷懒,要不然小心你那一身皮子。”
“切~”
被戳心窝子的将军实在太小气了,惹不起,惹不起。
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的魁梧汉子一身汗气,手上还提着大刀,毛毛吓吓地冲进小院,猛得使阿七阿九吓个仰倒。
手里的水盆摔到地上,发出响亮的哐当声。
“阿七,外面怎么啦?”
卧星沐浴过,此刻正在换衣裳,刚穿好肚兜,突如其来的一声响惊得她心肝儿颤。
还没等阿七回答,鲁莽的男人已经冲将进屋,两人四目相对,卧星尖叫一声,赶紧躲到屏风后边。
雪白的美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细白的腿儿,软软香香的。
撞见自家媳妇儿更衣的将军发觉脸更红了,额头的青筋也腾腾地跳,一颗心脏像是要冒出来一般,最尴尬的是,裤子里的小兄弟……
哎呀,哎呀,好羞人的啦。
如果不是身处此地,我们的痴汉将军恐怕会捂着脸,像个被人调戏的小媳妇儿一样蹲下身嘤嘤嘤偷笑。
听到夫人惊恐的尖叫的阿七阿九跑到屋里,无语地绕过不知所措的老爷,钻进屏风后面安抚夫人。
刚才……刚才她看关良的气势,还以为他要拿刀砍了自己。
哆哆嗦嗦地在两个小丫头的伺候下穿好衣服,被她俩搀扶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