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的呢?”
施发的目光挪向花掌柜。
花掌柜的眼珠子乱转半天,迟疑地道:“如果把曾皇商给我的话,我也不怕。”
“你不怕她背后有太后?”
施发、岳掌柜的、毛掌柜的齐声问出。
花掌柜的伸出手,在他们每个人手上触碰下。炎热的夏天,花掌柜的手上有汗,这不奇怪。但是他带汗的手冰凉,这是冷汗。
花掌柜的道:“我怕,可现在不是我怕就能过得去。”也耸拉着脑袋道:“怕也晚了。既然晚了,既然横竖咱们得赢这一仗,朝廷都敢对抗,多个太后确实没什么。这个女人,让我睡一觉吧,只一觉。”
在曾丽珠手下吃的亏,如花掌柜的所说,显然不小。让他随时想起随时火冒三丈,一生气,脑袋瓜子就灵活的很,花掌柜的小心翼翼道:“再说我睡了她,殿下就不会要她,银三姑娘以后就少一个对头不是吗?”
施发连连点头,岳掌柜和毛掌柜也道:“有理。”四个人伸出手,轻轻的握在一起。
说对付曾皇商,殷力也会答应,为什么他们单独出来说。接下来施发要说的话,不敢让殷力听到。
“既然咱们中间没有人变心,我想问问你们,银三姑娘在什么样的情形之下,才愿意嫁入王府?”
施发的面容上露出老谋深算的神情,论起来,因为内陆资源争夺的人家多出来的缘故,施发在资产上不如丹城金殷两家,但遇到的风浪却不比殷刀、金胡少。
他要是玩个心眼子,就把殷力蒙到今天。
施发慢慢地笑着:“殷刀老掌柜的,我以前佩服他的,不如这一回佩服他的万分之一。金家在京城三年,圣旨的事情离不开他家捣鬼,但是从银三姑娘的说话也好,殷二东家的心思也好,依然愿意和金财宝再续亲事。”
“可笑!”
岳掌柜的挥舞拳头:“与朝廷真的抗衡岂不是傻吗?再说银三姑娘嫁到王府,对咱们更有利啊。”
毛掌柜的拿起茶碗,作势要拍他:“咳咳,你不要总把实话说出来。”
岳掌柜的愕然:“好吧,那咱们说假话。”
他捏着嗓子,一字三顿:“啊…。抗旨…。株连……咱们知情……跑不掉的……”
花掌柜的听不下去了,一气说完:“最好的结局,就是把银三姑娘送给殿下,当他的侧妃。以银三姑娘化身亦能得殿下宠爱来看,银三姑娘在殿下身边不会过的差。殷家真真是个死心眼儿,而且太不地道,把我们一起拖下水。殷家不要命,我还要呢。”
四个人的眼神汇集在一起,都是一个意思。
解决金财宝!
岳掌柜的笑眯眯:“不是我老岳总是心狠手毒,金老掌柜的在北市已然得罪殿下,金三姑娘哭成泪人儿也没有用,远不如银三姑娘的一个撒泼。高下已分,哈哈,高下已分。想当年,金老掌柜的抢我生意的时候,就是这般,呵呵,高下已分。”
毛掌柜的一本正经,嗓音听上去居然明快几分:“不是我们要算计金家,金财宝少东家他自己来的。广元的人虽不知道殿下在这里,但人人知道殿下的公差,大名鼎鼎的黑施三在这里。金少东家依然要与殿下过不去,依然要操纵物价上涨,祸国殃民要不得啊,坑害百姓要不得啊,苦力们挣些钱容易吗……”
花掌柜的奇怪瞅着他:“原来你是大善人,那把家产全捐了吧。”
毛掌柜的面上一黑,反唇相讥:“那你来说,让我听听你打算说什么,别又是女人,丢人!”
花掌柜的憋半天,埋怨毛掌柜的:“你把大话都说完了,我没的说,我就一句。”
施发、岳掌柜、毛掌柜的盯着他,花掌柜的吞吞吐吐道:“我要曾皇商。”
“哈!”
岳掌柜的一拍桌子:“是男人!仗义!豪气!”神秘兮兮的放低嗓音:“说不定她是你的人以后,哭着喊着要嫁你。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国舅府上,好气派的名声。从一而终不是吗?以后件件听你的,银三姑娘在尧王府中也能多个臂膀。”
不说这话还好,说完,花掌柜的把头垂下桌子下面。
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他又怎么了?
“呜……”
花掌柜的哭声出来:“没用的,我也听说是我的人,就从一而终。可凡是我用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