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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一件事情,黑施三到他身边几个月,公认的殿下最宠他,生病的时候许给他什么都可以说,也没有见到黑施三打听公文。
梁未在京里的时候,就遇到不少稍有好感,就总想攀龙附凤的人。黑施三的心,明晃晃在铺面上,暗戳戳的,也只在铺面上。
并且,她也有经商的能耐。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吧,梁未心想,还真的不能怪自己疼施三这姑娘,也真的不能怪自己不喜欢曾皇商。
对磨剑一瞄,磨剑没有阻止曾丽珠。梁未在她的喋喋不休里看完公文,腾腾的火气本就上冒,眼前又有一个出气的,再说这个人貌似也不知道脸面为何物。
毫不留情面的斥责道:“黄庆的官儿给你多少好处,你句句为他说话!”
在贵人面前,有哪一句话是白说的呢?
曾丽珠让噎的闭上嘴,还真的没有太多的难堪。
她想,本来嘛,皇商也需要地方官员的扶持,她虽能打着国舅府和太后的名头,没有外省得力的人,生意也做不下去。
磨剑解气不已。
殿下留下曾皇商,敢情她以为殿下还是看着太后的佛面,却不想想这样一来,曾皇商出错的事情,就全落在殿下的眼里。
这既是钝刀子割肉,也是给曾皇商一条路走。怎么走,还是看曾皇商自己?
“出去!”
梁未把曾丽珠撵走,曾丽珠这一回老实回房,而不是在廊下等使唤。
她没有福分住在这个院子里,在隔壁占据几间房。进房后,曾丽珠就叫来一个相对心腹的人。
她主要的心腹,都让梁未当天打发去北市从军。
这一个,机灵也不行,功夫也不行,矮子里面挑将军罢了。
“你这就去黄庆见那里的大人,问问是不是他们的库银让劫,如果是,再说出殿下就在附近,在哪里别告诉他,不然他还怎么感我的人情。让他们凡事小心。如果不是他们那里出事,也说殿下不在北市,就在附近,让他们做事小心。”
磨剑坐在院门的位置,砺刀在廊下等使唤。亲眼看到曾皇商的人出来,磨剑带笑招呼:“去哪里?”
“采买东西。”
磨剑笑道:“还是你们自由,说一声,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人谦逊的笑笑,说声不敢当,快步走出客栈。在他的后面,磨剑叫出来兰行:“平时打熬的身子骨儿,到用的时候。信不送到,不许睡。御史祝大人现在黄庆,你要先一步比曾皇商的人到,告诉祝大人,如果这个人出现在黄庆的衙门里,不管与谁接触,两个人都拿下。是三个人,五个人,也一起拿下。投到狱里,没有殿下的话,不许审问,不许疏忽。”
兰行不明白:“用我的脑袋瓜子想想,曾皇商也是对别人通风报信去了,好换些人情用用。再不然就是显摆她知道殿下的行踪,她是手眼通天的人。为什么,不让本地捕头在这城外拿下曾皇商的人?”
“那还怎么拿到曾皇商勾结官员的证据?”磨剑在兰行脑袋上拍一记:“你的脑袋瓜子转的还不够快,去吧,路上不许休息。”
拿个公文给他:“这证明你的身份。”
兰行接过,先不走:“黑施三如果等我磨香料,记得帮我说下,不然他又找我事情。”
“我看她也要找你事情才对,你又叫她黑施三爷,她听到又要无赖耍半天。”磨剑取笑道。
兰行嘟个嘴儿扮怪相:“谁让他病来着?殿下不许胡闹,这几天我可以占占上风。若是好了,够得着欺负我,我再依着不迟。”
磨剑失笑:“原来是够不着打你,你就大胆了。”喝一声:“走吧,快去快回。”
目送兰行离开,磨剑就差哼着小曲儿回廊下呆着。
他大可以不喊“库银被劫”这一句不是吗?喊出来,就是给曾皇商找些事情做做。
而黑施三也听到?她身为办差的人,她应该听听。库银不能到位,黑施三还有什么能耐,尽情的拿出来吧。
殷若这个时候,也没有闲着。
为自己脑袋着想,还是不打听公文的好。和公文上能挣钱相比,休书更为重要。
殷若是个商人,也不如曾丽珠更清楚打听公文的重要性,她也没处用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