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医者过来!”
厉书生仔细辨别了林榕还在起伏的胸口之后,心下微松转头向身后的暗卫吼道。
这一吼也唤醒了地上的年轻公子,只见他对着厉书生微微抬手,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乃南岭城城主林榕,劳烦你派一些人手快些送我回城,城内,城内还有要事……”
厉书生和统领在听完前半句话时心下就咯噔一下!连忙俯身问道:“不知南城城内有何要事需要城主速归?”
林榕轻叹一声,似是无比忧心:“城外的万亩田地还没收粮啊……”
一时间二人的愧意更盛,南城居然如此艰辛,城主受了如此重伤还要亲自主持收粮。而自己这冰城却为了一己私利差一点便害人性命!
这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头也在暗卫的带领下小跑着赶了过来,看到林榕那被血水洗过一遍的样子也是唬了一跳,连忙蹲下来查看。
林榕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人,眼神都下意识的闪避着,恐怕是被自己现在的模样骇得不轻。
我也不是故意吓你们的,林榕有些歉意的想着,灵纹刻骨之后需得磨合数天才能正常运行,现今我全身的愈合灵纹和止血灵纹都处于停滞状态。
而唯一运转如常的却是——补血灵纹,所以我现在外貌吓人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将一丝灵力打入林榕的周身经脉,越是探查越是心惊!片刻后那老者苍白着一张脸,起身附在厉书生耳边小声道:
“大人,这位公子怕是被人生生捣毁了丹田,现在体内一丝灵力也无,只怕今后永远不得修炼了。而且他身上还有大小伤口几十处,现在悉心医治调养,能恢复的像平人一样生活如常已是万幸。”
厉书生脸色一变,没想到如今真的闯下大祸,若是南城追究起来冰城倒也不惧,但自家城主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定会在各城之间引起轩然大波!届时若是有心之人揪住城池之约生事,只怕对城主会非常不利。
但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南城城主……
“大人,这回该如可是好啊?”统领轻拉衣袖,打断了厉书生千回百转的心思。
“传我的命令,今日之事一律不准外传!若是让我听到一点风雨,我厉某定然严惩不贷!今日主上与友人饮酒比剑,一时兴起两人各有损伤,这位林公子接下来会在府内静养些时日。”
厉书生眉头拧成一道川字,威严的扫视过众人,目光所及之处的暗卫随从皆是一缩,忙不迭的齐声应道:
“遵命,厉大人。”
“将林公子抬去绮云院中,好生静养,无事之时任何人不准私自前去打扰,明白了么?”
“是,属下明白。”
林榕算了算还有2天的时间才到收割之日,索性放下心来听着那书生的絮絮叨叨闭目沉沉睡去。
这一整天来对寒子然心魔的担忧,和后来伤情未愈便强撑着打那一场使林榕疲倦万分,现今陡然放松下来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再度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包扎妥当,绢布轻薄柔软尽管敷着没什么作用的药膏,但也舒适至极。
见到林榕睁眼,静立在门口的小厮赶忙上前躬身问道:“公子可算是醒了,奴才名为喜儿现下伺候着公子养病。现在已是清晨卯是时分,您可要用些早膳?”
这小厮一张圆脸倒是挺讨喜,眼巴巴的看着林榕。
“不必了。”林榕哑着嗓子说道。
“那小的给公子倒一盏医者开的益气安神汤,喝来润润喉?”
“去吧。”
那小厮蹬蹬蹬的跑去倒水,林榕在这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喜儿,你可看见我之前颈间挂着的吊坠了?”
喜儿一脸迷茫的端着汤应道:“奴才没有看见啊?许是昨日里府中忙乱,将公子抬来时掉在那里了吧?”
林榕起身由喜儿服侍着尝了一口安神汤,倒是入口清甜甚是好喝,辨别着其中的药味林榕轻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用完了整盏,起身慢慢往屋外走去。
“公子,公子!医者说了您的伤势甚重,需得静养才行。”喜儿在林榕身后颠颠的跟着,生怕这个重病号一个不留神磕着碰着。
林榕安抚的拍了拍喜儿的脑门儿,“放心,本公子摔个一两跤也死不了。”
喜儿张大嘴巴,似乎看起来更害怕了。
林榕迈出房门,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几个仆从尽忠职守在远处,院中是如画一般的竹林翠柳,还有一汪清浅的小溪,只不过寂静得少了一丝人气。
林榕欣赏着院中的景色,往院门处缓缓走去。
“公子,厉大人吩咐了,您还是在院中静养为好,不要走远以免加重伤情。”一个侍卫从竹林里绕出,有些为难的劝道。
“厉大人吩咐的?”
“是的公子。”
“寒子然可还好?我要见他一面。”
“尊上因邪魔入体,耗伤了心气,现在无法前来探望公子,还请您体谅一二 ,不要为难小的。”
“罢了,喜儿你扶我回屋吧。”
“啊?哦,好的公子。”在一旁睁着小眼睛正生怕两人争执起来,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忙不迭的上前搀扶着林榕往回走去。
林榕边走边用余光审视着院中的情景,八个小厮八个暗卫,好大的阵仗!
重新扶着林榕坐回床边,喜儿这才吐了吐舌头,一张圆圆的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刚才那个侍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