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分可疑。
裴钺还在旁边添油加醋:“他们是es的人,要给我们弄‘眼睛’。——就是要用针尖戳进眼球里的一个影像传输器。放心,不疼的。”
温故面色丝毫未变,闻言露出个恍然的表情来:“就跟你以前腿里的限制器一样?”
裴钺:“……”
可怜宝这扎心的技术日益成熟了啊。
裴钺不说话了,自顾自先躺到一把椅子上,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动手了。
温故见状,也躺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这只是个小手术,很快就完成了。
温故并没有感觉到疼,事后眨眨眼睛,也只感觉眼睛有些凉,但并没有什么异物感,并且很快就连那股凉意也消失了。
脱掉手套的工作人员说道:“这是军研所的新品,二十四小时后会自动脱离,到时候你们会感到眼睛发干,记得滴这个眼药水,等眼睛感觉没有异物后,就没问题了。当然,如果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来es让我们检查。”
温故看了看手里的眼药水,收了起来。
之后他们一直在会所待到下午,吃了晚饭,才朝马戏团去了。
一如前天看到的样子,马戏团一如既往地热闹,依旧是豪车遍地、观者如云。
张三大概特地关照过马戏团的人注意裴钺的车,所以裴钺的车才刚停稳,张三就从前头过来了。
裴钺和温故下了车,温故这次把宿鸣捏在了手里,张三一过来,视线就朝宿鸣身上瞟了下。
“裴少,温少。欢迎欢迎,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张三下意识伸手想跟裴钺握手,但裴钺一点没把他放在眼里,当做没看到,张三也不尴尬,自己笑着收回手,又说道。
“表演马上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吧。”
裴钺挑眉,有些不满:“表演?那种无聊的东西要让我们看什么?”
张三笑得眼睛都看不清楚,语气依旧谦卑得很,“裴少别急,今天为了两位,我特意调整了节目单,有新的表演,希望两位赏个光。”
裴钺挑高声音“哦”了一声,然后揽住温故笑道:“既然团长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温故没有异议,只是他忽然看向了一个方向,欢喜地偎进裴钺怀里,软绵绵道:“哥,我想吃那个炒奶冰。”
裴钺看去,那边有一辆餐车在卖炒酸奶,旁边有个小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今日新品,加浓甜奶,醇香原味。
裴钺:“……”
你可真能见缝插针啊,可怜宝。
然而还不等裴钺残酷地拒绝,张三已经殷勤地说道:“温少喜欢什么口味,尽管吩咐,我一会就让人送进来。”
温故惊喜地欢呼了一声,说道:“那个甜奶冰,我要五份,大份的!”
裴钺:“……”
张三:“好的,没问题。温少还有其他的需要吗?裴少呢?”
裴钺一只手暧昧地拍了下温故的侧臀,然后对张三笑道:“给他买一份就好了,我家宝贝儿贪嘴,不惯着他这点。走吧,团长,我们先进去。”
张三笑容可掬,立刻前头带路去了。
温故则在后头看了裴钺一眼,控诉的语句从眼神里呼之欲出,——你不给我买,还不准别人给我买?
裴钺温柔回视他,——干活呢,正经点。
温故似乎读懂了裴钺的眼神,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
大帐篷里,客人已经坐满了八成,张三在前排特意留了位置,视野很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台上的表演。
他们才坐下,表演就开始了。
和前天一样,一开始的表演并没有什么新意,就是热场。
等热场表演结束了,温故的炒奶冰也来了。
接下来就是“恶生”表演。
温故和裴钺虽然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两人都知道,张三说的“诚意”应该就是在这个环节了。
果然,第一个“恶生”展示,就出来了一个和前天的“恶生”们截然不同的家伙。
那是个两米多高的大家伙,当然,不同之处不止是它的大小,还有它的行走方式。
——它是直立行走出来的。
说是完全的直立行走也不对,更准确地说,它是像猩猩一样,直立走了两步,又会用前臂支撑着在地上行走两步。
这头“猩猩”全身没有毛发,通体黑灰,遍布褐色的斑点;它的皮肤松弛下垂,宛如一团凝固的柔软沥青,身上有些疙瘩,时不时会冒出暗绿的液体。
它的行动并不便利,走路的时候,腿脚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道绿色的痕迹。那绿色在地板上变淡,乍一眼看去像是一条淡淡的水路,只是随着“水路”的拖长,一股若有若无的鱼腥味也在帐篷里蔓延开来。
观众里不少都发出了惊呼,但也有人因为这个鱼腥味而感到不满地抱怨起来。
裴钺就是其中之一,他露出了嫌恶的神色,神色不善地看向张三,质问道:“这就是你给我们的诚意?这玩意儿居然还流脓!”
“不,那不是脓,是血,恶生的血。”
张三解释了一句,视线却已经先一步扫到了温故那边,他笑道,“温少应该能看出来的吧?这就是我们的作品,它可是真的恶生。”
张三显然已经看出来,裴钺对恶生的“专业”并不如温故,所以现在完全没了之前对裴钺的卑躬屈膝,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温故的身上。
而裴钺也看明白了张三的变化,于是干脆把自己作天作地的纨绔形象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