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素还真稍侧身,抓了天踦爵还未收力的胳膊,借力使力将天踦爵拽进来摔了一跟头,又顺手将门带上。
天踦爵这一跟头摔得不轻,但长期实战练就的本能反应让他立刻爬了起来,以蹲起瞬间的爆发力炮弹一般再次向素还真冲了过去,顺带附赠了一记飞踢。
另一边,同在屋里的谈无欲瞟了打得正欢的两人一眼,然后慢慢悠悠地走到素还真桌边,一屁股坐在了素还真那把高背的真皮扶手椅里,翘起二郎腿,一点拉架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武打电影。
“山上发生枪战连个报警都没有,别告诉我警卫都一朝投敌了,我不会信的。”
躲过天踦爵一击,素还真游刃有余地道,“山上的警备是我按计划撤掉的。”
天踦爵一听,一股无名火瞬间窜上头顶,声调也不禁扬了起来,“那无梦生呢?他也在你的计划之内么?!”
虽然猜到天踦爵会来兴师问罪,但没等素还真解释,那边天踦爵又攻了过来,丝毫不给他喘息说话的机会,素还真这才不得不认真起来,反正现在说什么天踦爵似乎也听不进去,索性先控制住他再说。
屋里一阵呯哩嗙啷,谈无欲晃了晃翘起的那条腿——
嗯,有点酸了,再换另一条。
谈无欲边看边暗暗估么着,如果满分是十分,那这场武戏给个七八分还是可以的。经常出勤的天踦爵自然是表现不俗,实战拳法套路标准得跟教科书似的,临机应变能力也强,间或几招出其不意,险险就能拿下对手了。只可惜另一边的素老狐狸虽然姓素但绝对不是吃素的,平日就老谋深算,出招也绝不会按常理出牌,任天踦爵再怎么进攻,素还真都防得滴水不漏,且隐约看这节奏,还是被素还真主导的。
啧啧,身为吃瓜群众的谈无欲在心里头为天踦爵叹了口气,咂了咂舌,突然觉得少点什么。
谈群众打量了下一片狼藉的房间,目光锁定书柜旁边的那个五斗橱上,便不假思索地拿起桌上一个笔筒,一抬手就给扔了过去。
正在五斗橱旁边和天踦爵打得不可开交的素还真飞起一脚踹了那五斗橱,移了位置的五斗橱堪堪把水晶莲花的笔筒打偏了方向,让它擦着两人的边儿飞了出去。同时那五斗橱不堪重力倒地,从里面滚出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食。
正巧有个圆鼓鼓的充气包装滚到了谈无欲脚边,谈无欲弯腰拾起,见是袋健康的什锦冻干水果,便毫不留情地拆开享受起了美食,顺便继续看眼前现场版武戏。
“师弟,”素还真有些气喘地躲开天踦爵的踹腿锁喉,反手送了一记冲拳以进为守,逼迫天踦爵后退,“你不厚道啊。”
“比起某个在这里打徒弟的师父,我好像还是挺厚道的。”
是挺厚道的,谈无欲就是吃准了素还真不会放着爱徒真受伤,这才扔了个笔筒过去帮一直处于下风的天踦爵一把的。
呃咳,拿零食只是顺带的,不可本末倒置。
也多亏了谈无欲那一笔筒,天踦爵顺顺当当地在素还真鼻子上来了一下,鼻血瞬间飚了出来,好在鼻子没歪,不过看着挺疼的。
这一击过后,天踦爵的攻势立刻弱了不少,仿佛得偿所愿,紧绷的弦随即放松了下来,两人此刻都很是疲惫,最后干脆躺倒在满地凌乱中,对着天花板呼呼喘气。
“打完了?”谈无欲咽下口中的冻干草莓,扫了一眼累成两摊的人,用不拿零食的两只手指随手夹了包抽纸,走过去准确无误地丢在了自家师兄脸上,“那你们聊个天吧,我先走了。”
说罢,谈无欲跨过在地上挺尸的两位,出了房间并带上门。
天踦爵口干舌燥,勉强咽了口唾沫,“你、你故意的——”
“嗯。”素还真抽出纸捂在鼻子上闷哼了一声,心道这臭小子还真下了狠手,“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
“理由?”
素还真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不过无梦生涉险真不在我计划范围内,虽然外面的安防是我撤掉的没错,可我换了另一批人去把守了。”
“你换人应该有你的理由,我不干预你的计划,但你找的什么人这么不靠谱?”
把浸湿了的血色纸巾扔到一边,素还真换了张新的纸巾捂住鼻子,慢条斯理地道,“据麒麟星汇报说,还没等他们动手,鷇音子就抢先采取了自救行动,抱着无梦生从藏身之处滚了出来,那个枪伤也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准确点说,是为了护无梦生留下的。
倒像是那个姓鷇的能干出来的事儿,天踦爵望着天花板这么想着,就听那边素还真又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这边保护不力,抱歉。”
听自家老大这么真心实意的道歉,天踦爵立刻心软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鼻子上挨了我一拳,我们算是扯平了,话说他们为什么会去后山?”
“哦,”素还真无辜地望着天花板,“我有次好像跟鷇音子提过,说后山赏月不错。”
要不是浑身酸软,天踦爵能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再给素还真来一下,“你这一拳挨得一点也不冤枉。”
“哈,顺便我想问问你,这次酒吧事件,你有什么想法。”
天踦爵伸出个手指晃了晃,“想法就一个,我们内部有奸细。在我要调查那个酒吧的安防系统之前把那个系统删了,不然我绝对不可能查不到它。”
“有目标么?”
天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