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非大笑起来,显然相当开怀,还拍了几下桌子助兴,君非凰沈著张脸任他笑,这样的理由说来确实可笑,但那个因此被选的人笑成这样会不会太夸张!
「王爷,当心呛著。」
萧沐非笑到掉泪,一边擦一边说:「爱卿,你不会是对本王一见锺情吧?」
「王爷定是饿昏了才会有这样荒谬的结论。」君非凰非常冷静地提起灯笼。「王爷稍候,我去取晚膳来。」
萧沐非看著仍披散著发的君非凰,无奈地摇摇头。「你就不能跟华宁学学,偶尔就顺著本王一点吗?」
「臣妾会努力。」
见他面无表情的回话,灯笼却还握得死紧,萧沐非朝他勾勾手指,君非凰看似十分戒慎恐惧地朝他走近两步。「王爷有何吩咐?」
「过来。」
萧沐非笑得太多,这会儿也气不起来,见他还是站在原地,索性便自己起身去拉君非凰,让他背朝自己坐下,君非凰有些不自在,却没有挣扎,只是略显僵硬。萧沐非看看四周也没找到梳子,便乾脆以手简单地拢起他一半的发,再以头绳绑起,君非凰不忘自己拉了些头发去遮那道胎记,萧沐非在他身後翻了个白眼,却见他双耳微红,忍不住就伸手去碰,君非凰跳了起来,捂著耳朵瞪向他。
乾脆再喊声非礼算了……萧沐非看著他的神情只能无言以对,想他一介fēng_liú王爷竟沦落至此,碰一下会怎样是不是!
「我去准备晚膳。」
「等你端来这里都凉了。」
君非凰淡淡回应。「那不是正好。」
「什麽正好?」
见他疑惑地看向自己,君非凰偏过了头回避他的目光。「王爷不是怕烫吗?」
萧沐非闻言一愣,倒像见了什麽妖魔鬼怪似的著慌起来,连话都说不完全。「本王、本王……唉,算了,走啦。」
也不知该说什麽,萧沐非拉著君非凰就往外走,见君非凰没有挣脱就任他拉,他心底还诧异了一会儿,可也不敢回头去看,天晓得这时自己是什麽表情?说也奇怪,除了娘亲外就没人发现过他生来是个怕烫的舌头,怎就偏是这家伙发现了!发现就算了,做什麽还说出来,害他这时脸上滚滚地烫著,是说这到底有什麽可羞的?萧沐非就这样一路在心底叨念著,一路与君非凰走到伙房这儿,张口就跟管伙房的陈大个要了两碗面,直当这儿客栈一样。
君非凰迟疑了一会儿,终是开口。「别太烫。」
「吃面还有怕烫的!这成什麽样儿了?」
陈大个天生大嗓门,让他一嚷萧沐非又觉脸烧了起来。「让你别太烫就别太烫,嚷嚷什麽?本王跟娘娘大还是你大?」
「当然是王爷大,可我就想不清楚了,这娘娘怎麽会是娘娘呢?」
萧沐非转头见君非凰仍是一脸冷静,自己却手忙脚乱起来。「你快去煮面,记得多打两颗鸡蛋,记本王帐上就是了。」
「这哪一笔不是王爷帐上?」
「你烦不烦啊,快去煮!」萧沐非指向炉灶,大有陈大个再不滚去煮面他就要翻桌了的气势。
君非凰笑了起来,又怕萧沐非难堪忙要忍住,见他笑,萧沐非坐回简陋桌前,没好气地道:「笑笑笑,尽管笑,怕憋死你。」
君非凰倒真低头笑了起来,萧沐非也没什麽反应,自己拿著筷子敲来敲去,嘴里不知碎碎念著什麽,君非凰笑得够了,便伸手拿走他手上筷子。「没规矩。」
萧沐非瞪了他一眼,又不怀好意地朝他笑道:「本王还有更没规矩的,爱卿可有兴趣见识见识?」
「哦?」
「比方说,在床上?」
陈大个端著两碗面走出来时,见萧沐非一脸的茶水,不免古怪地开口:「王爷──」怎喝茶喝到脸上去了?
「闭嘴。」
无能为凤 二十一
一日後,端王打下桂阳;两日後,萧令瑀与萧沐非同对天下发出檄文,与此同时,陵王大军开拔,自龙冈而下,直逼索城,其进之迅、其势之猛,足令天下震惊!
萧沐非亲率三万大军,与索城将士日夜激战;杜苍略则领五千精骑截杀所有军报;顾晓卿奉命围城,势将索城逼为孤岛。君非凰则在索城後方暗领三千士兵轮替挖掘地道,三日三夜未曾閤眼,萧沐非偷空来看的时候,差点没把君非凰吓得掉进地道。
「王爷怎会来此?」
「干嘛吓成这样?」看著君非凰死死握在手上的灯笼,萧沐非摇摇头。「本王来看看进度。」
「连日困乏,王爷应该休息才是。」
「爱卿这麽关心本王,实令本王心感安慰。」
君非凰转头就走,萧沐非耸耸肩,就跟在他身後走,一面听君非凰说著地道的挖掘状况,一面对他说起前方战况。在他看来,索城太守魏青禾不过死撑而已,若再无京城方面的援助,投降也是迟早的事。
「但我们没有时间了。」君非凰看著一篓篓挖出的泥土,眉眼间尽是坚定。「二十日内定要打开城门,攻下索城。」
「二十日?爱卿你开玩笑吧,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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