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绿抬头去看潮子,潮子的笑容邪气深邃,却带着淡淡的伤感,他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今天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先把音乐做好。什么事放明天再说。嗯?”
以绿望着潮子略带伤感却又极力掩饰的笑容,再看看柳叶逃似离去的身影,终于感到了什么叫力不从心……最终妥协地点了点头,跟着潮子去了录音室。
……
……
晚上。
以绿是一个人回八角别苑的。
柳叶跟潮子去吃饭了。
按柳叶的话来说,都是昔日的朋友,以绿也不好一起。
更何况,一下午的录音,以绿也感到累了。
八角别苑。
透着温馨的灯光。
以绿背着吉他垂头丧气地进去。
勾吻一个人坐在绿色的大脚印沙发上,涂着指甲油。
沉重的黑色。
以绿下意识地去看楼梯转角画室的门。
紧闭的安静。
不过。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淡淡飘进了以绿鼻息间……
以绿有些错愕,望向冷清好久的餐厅……
那里摆放着香甜可口的新鲜饭菜。
苏苏草正围着大熊猫围裙,小心翼翼地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过完年了,恢复更新。《八角》写了这么久。我也很累。灵感慢慢回来了,或许是临近尾声的缘故。不知道还能保证什么。等完结了《八角》,会写短篇,会去完结《苔上》。坑挖的再难看,都会填完。
☆、e 揭晓2
以绿愣愣地看着苏苏草从厨房出来,惊愕:“……苏苏?”
——苏苏回来了?
苏苏草看到以绿,回以一个温婉的微笑:“以绿你回来了啊。再等等,晚饭就要好了。”
苏苏草说完,便又钻回到了厨房里。
以绿愣愣原地站了一会,有些微讶,然后迷茫地望向坐在沙发上涂着指甲油的勾吻……
勾吻扬起凤眼,含笑看了以绿一眼,继续低下头涂着指甲油。
纤长根根如葱。沉重的黑色。
以绿望着勾吻,沉默。
——勾吻明明是微笑着,可是她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开心。好像有心事。
以绿走过去,把吉他放下,在勾吻身旁坐下。
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安静迷茫地看着勾吻熟练地把沉重的黑色镶在自己纤白的贝指上……
勾吻看了看以绿,然后拾起以绿有些冰冷的手,拧开另一瓶指甲油,轻盈握着以绿的手指给她涂上,问道:“柳叶呢?”
以绿一脸力气被透支了的无力模样,任勾吻在她圆润的指甲上色。
是苍白的透明色。
“碰到了老朋友,吃饭去了。t t”
勾吻点点头:“今天很累?”
“……嗯。”
“那吃完饭就早点去休息吧。”
“嗯……”以绿轻轻应着,环顾了一下空荡的别墅:“大米她们呢……”
“大米跟西尤带甘甘出去了,晚点会回来。”
“喔……”以绿点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姜姜在楼上吧?我上去给她看看今天刚拿到的词,看有没有地方要修改的……”
以绿说完,便从沙发上站起,拿起吉他就要上楼,勾吻一把拉住她:“姜姜今天有点不舒服,一直在睡觉。以绿你还是明天中午再去找她吧。”
以绿单纯地眨了眨眼睛,没有疑虑:“好。那我先上去把吉他放了。”
“嗯。”
看着以绿上去,勾吻莫名地舒了口气。
回过头,继续涂着手指上的指甲油。黛眉深锁。
……
……
杨小问一直没有吃饭。
从画室里出来,三楼的阁楼传来以绿的钢琴声,断断续续。
勾吻则坐在客厅沙发上网。
苏苏草在厨房洗碗并打扫卫生。
杨小问上楼。
推开姜没药的房间。
自她跟勾吻去了浙江一直到现在,她跟姜没药都没有好好谈过一番。
她也知道,姜没药心里有太多结了。
她也无法帮她解开。只能尽力跟她好好谈一谈。
……
……
房间里。
姜没药临窗而站,过于白皙的脸蛋,下颚尖尖,且有一双狐狸一样的细长眼睛。樱唇上戴有一枚红色的唇钉,整个人,张扬尖锐的邪美,像是一枝带刺的血色蔷薇……略显病态却异常锋利。
杨小问轻轻走过去,在姜没药身后站定,清幽道了句:“清醒了?”
姜没药目光空洞地回头,静静地望着淡然如水的杨小问,憔悴地说了一句:“我昨晚怎么了。”
杨小问睨向窗口的阳台:“你从这里跳了下去。”
姜没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复杂情绪,伤感地垂下头:“对不起。”
杨小问没有说什么,走到床边,蹲□,从床底的柜子里拿起一袋白色的药瓶,朝姜没药淡淡道:“以后不要再吃这些东西了。”
姜没药面容苍白,无力地看了一眼曾经赖以生存的药,说了一句:“我做不到。”
“你可以。”
“做不到。”
“你不至于悲伤虚空厌世至此。”
“不。我以为我在活着,其实死得只剩躯壳。”
“没关系,日子总会不紧不慢到尽头的。”
“你也是知道,这个世界可以有多冷。”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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