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疑问句,秋纪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在说,不要否认了,你绝对是爱上我啦,我已经看穿你的小把戏了。
他确实看穿了。
刚刚佐伯没戴眼镜,像只找主人的茶杯犬,眼巴巴地跑来找秋纪,结果被秋纪毫不犹豫地嫌弃了。自尊受伤的佐伯回到家,一怒之下戴上眼镜又杀了过来,这种程度,岂止是看,简直算得上望眼欲穿了。
佐伯克哉淡淡地说:“不,只是恰巧路过。”
秋纪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说:“我才不信呢。”
佐伯克哉没理他。
秋纪撇撇嘴,下巴搭在佐伯胳膊上,说:“呐,你刚刚撒谎了吧其实你是来找我的,对吧?你要是说不是,我就一头撞死在你怀里,撞断那么七八根肋骨,一尸两命。”
佐伯克哉抽抽嘴角,心想一尸两命是这么用的?
秋纪一副我很坏,我骄傲的样子,撒娇道:“喂,快点回答,我的头已经饥渴难耐了。”
你饥渴难耐的不是头,而是其他地方吧。佐伯克哉心里吐槽,也明白像秋纪这种人,一味地疼宠只能助涨他嚣张的气焰,可是一味地冷落他。。。这只骚动的猫咪恐怕很快就投向别人的怀抱了。最好就是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地吊着他。
佐伯克哉冷淡地说:“如果我说是呢?”
秋纪笑道:“是什么?是星星是月亮,还是你特地跑来找我?”
佐伯克哉哼了一声,不理他。
秋纪学着佐伯克哉的语调,哼了几声,说:“果然,我就知道是这样。你对我做了那么那么过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佐伯克哉笑了一声,说:“要试试更过分的事情吗?”
秋纪面色一僵,头偏到一边,说:“少来,我对那种事情才不感兴趣!”过了几秒,挪了挪身体,又讪讪地凑到佐伯克哉旁边,眼睛亮晶晶地说:“真的可以更过分吗?唔。。。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是感兴趣,我绝对不是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个人的下限有多低!”
佐伯克哉哼笑一声,不接话。
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秋纪这才意识到,从始至终都是他在巴结佐伯克哉,佐伯克哉冷淡的表现,似乎对自己不感兴趣。他心底划过一丝不舒服,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佐伯先生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佐伯克哉说:“小职员。”
秋纪说:“开玩笑的吧?佐伯先生你怎么可能会是小职员。那么酷,那么帅,床技还那么好,当小职员太憋屈了吧?”
佐伯克哉心想,这世界上难道存在床技好就能升职的公司?
秋纪看佐伯克哉不说话,以为自己惹怒了他,赶紧道:“不过佐伯先生还真是气势惊人呢。感觉像身居高位的那种人。”
佐伯克哉说:“是吗。”
秋纪赶忙道:“是啊是啊,像佐伯先生这种人,一看就是习惯命令他人的人。”
佐伯克哉说:“让他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秋纪想了想,说:“真是狂妄的话呢,但不知道为什么,佐伯先生说这句话,我莫名地相信呢。呐,佐伯先生,我也是被您差遣的人吗?”
佐伯克哉淡笑道:“你猜呢。”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意味不明的话让秋纪皱起眉头。秋纪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神秘——危险又神秘。但是。。。秋纪心想,他要的就是危险。
须原秋纪渴望夜色,渴望危险,虽然不承认,他心底是有些渴望佐伯克哉的。
那种渴望烧得他喉咙发干,秋纪抿了口桌子上的酒,勾起嘴角,说:“虽然一开始一开始已经提过,也被佐伯先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但是我还是要说。。。”说着,秋纪的小腿蹭上佐伯的腿,轻轻缠绕,磨蹭。
秋纪垂眸道:“无聊的话已经说了那么多,(作者字数也骗的差不多了),佐伯先生,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好不好?”
从佐伯克哉的角度看下去,那红衣少年垂着头,像只金毛幼猫,顺服地趴在他脚下,软萌地乞求一点点爱怜。他看起来乖顺,乱动的尾巴却缠绕在佐伯身上,用尾巴尖扫弄。
看起来臣服,实际上,不过是只又骄傲又任性,凭着乖巧的容貌讨食的野猫。
如果在这里满足他的话,恐怕这猫儿吃饱肚子后,就会甩甩尾巴,毫无眷恋地离去。
佐伯克哉站起,冷淡道:“我拒绝。”
秋纪的脸顿时涨红,气鼓鼓地瞪着佐伯,说:“你可不要后悔,过了这次,下次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再答应你!”
佐伯克哉笑了,笑着捏住秋纪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而他自己则俯下身,凑近秋纪。两人间的距离迅速缩短,暧昧却开始发酵。秋纪终于慌了,他脸上飞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做什么?”
佐伯克哉说:“自然是你想的那件事。”
秋纪满脸通红,说:“在这里?”听语气快哭了。
佐伯克哉把他压在吧台上,居高临下地说:“真的不要?”
秋纪怒道:“不管怎么想,在这种地方也不可能吧!”
原本以为佐伯克哉还会再做些强迫他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佐伯克哉放开手,整理了下衣服,抬脚就要走。
秋纪急忙挽留:“你做什么?”
佐伯克哉停住脚步,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回家。”
秋纪扭了扭身子,别别扭扭地说:“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