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袁鸿么?香港那边有事情发生了。否则我也不会过来。”
小公主翻了一页书,“知道啊,安娜告诉我了,说局势不稳。但是袁鸿我不太担心的,看上去他很能打。”
楚白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几天是着了魔么?可真的只是担心袁鸿么?他瞧着自己心底最深的那个地方问。可是又不敢开那扇门,明明答案那么明了。
楚白还想随便说两句解一下闷,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来电是陌生号码但却是是长途,他的心口突突的跳,手忙脚乱的抛了书本接了。
“阿白,你还好么?”是袁鸿。
“大哥?你还好么?”楚白声音带着点焦急,隔着电话就听见枪声。
袁鸿那边貌似是开了一瓶酒,砰的一声,确实是一瓶酒,袁鸿手臂上有一条割裂伤,他开了一瓶酒直接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刺激让他的脸情不自禁抽搐了一下。这一声惊了楚白,好在袁鸿接着出声,“不太好,王志海那边要打进来了,我跟袁纵在宅子里被围的和一条丧家狗一样,准备从地道里逃出去,正在等着袁纵过来汇合呢。”
“需要我帮忙么?”
袁鸿在那边轻笑了一声,楚白也觉得这句话说的自不量力,可是逼急了只有这句话听上去还有些良心,“你在俄罗斯藏好了别被抓去就是莫大的帮助了。”袁鸿好歹是开了他一句玩笑。
电话突然被拿过去了,袁纵撩了一眼袁鸿,袁鸿无所谓的耸肩,闪身到门口去查看动静,已经有人潜伏进来,他去放哨,要不然正打着电话就被黑枪结束了。
袁纵现在很想听听楚白的呼吸,可是这边太乱,微弱的呼吸本就不容易听见现在早就淹没在炮火里了。
“阿白,听话,过完这阵我去看你。”他还是这句,别的也说不出来了,可这句话好像也遥遥无期,这场动乱快要结束了,双方都在垂死挣扎,不一定鹿死谁手,费文钧在炮火中已经死了,王志海疯了似的要偿命,奋力一击中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安全逃出去,所谓去看你,只是安慰的一场空话。
楚白在电话那边静默,袁鸿打了个手势,让他快些挂掉,有人已经往这边过来了,他们没时间了。袁纵还是不死心,想再听听他的声音,迟疑间,堵在尽头掩护的自己人已经何人交上火了,袁鸿三步过来,劈手剁了他的手机,大吼道,“快走。”
楚白什么也没说,只听见轰的一声,电话这边就只剩下一阵忙音。
楚白呆呆地握着手机,随着那声爆炸,心脏炸成了碎片。
薇拉听着手机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才抬头看楚白,只见他这一刻成了瓷渣子堆起来的玩偶,被巨震震得整个人都轻颤起来,簌簌的落着末子,仿佛下一刻就灰飞烟灭。
“哥发生了什么?”
楚白游魂似的站起来,薇拉正纳闷,下一刻,这块碎瓷碴子终于承受不住,剧烈的晃荡,薇拉惊慌之余不由自主伸手碰了他一下,只一下,这堆碎瓷碴子就散架了,薇拉只觉得她只是揪了楚白的衣角,高瘦的骨架直接朝后倒仰过去。砰的一声卷着沙发一块仰在了地毯上。
世界最大自由贸易港,东方之珠,购物天堂,香港是这样一个欣欣向荣的地方,然而如今国际航班闸口面前空空荡荡,这是一个月以来第一班允许进入香港的外国航班,此前一个月内,机场处于半封闭状态,只因为两股黑势力胶着。
春寒料峭,有个年轻人随着一小股人流从闸口出来,他仿佛极其怕冷似的,带着黑色的毛线帽子,围巾裹到鼻尖以上,只漏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却低垂着眼皮,整个人裹在长及脚踝的羽绒服里,好像刚从哪个冰天雪地里走出来一样。
楚白从大厅一路出来,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个保镖离得他稍微远了一些,他在大厅门口稍微驻足,等着后来的两个人,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一回过头去,就被那满面笑容的人捂上了帕子,行人匆匆走过,有些是真没看见,有些是真不想惹麻烦,楚白只觉得一瞬间眩晕了一下,然后就毫无知觉的被的拖走了。
人流如织,两个保镖中途在路上不小心撞翻了一对年轻男女的箱子,稍微耽搁了一会儿,千赶万赶,出来人还是没影了。
楚白是被人拍醒的,凉帕子盖在他额头上,有人拿浸了凉水的手在轻轻拍他的脸。楚白觉得这是梦,明明他还昏睡在飞机上,“醒醒吧,吃完药再睡。”有个略显稚嫩的男声在他耳边聒噪。好像又不是梦,他确实下了飞机被劫走了。楚白费力睁开眼,确实有个男孩儿坐在他床头,微微带点笑看着他。
“烧成这样子还死活要过来,不要命了么?人还活着呢”
“别看我了,你没见过我的,我叫若白,姓袁。”
楚白撑着被高烧烧迷糊的神智,单刀直入“劫持我为了什么?”
“你个傻瓜,整个时候坐飞机还用自己的护照,等着被王志海的人抓么?”
楚白知道,可他从薇拉那里是逃出来的,又怎么来得及去做假护照呢?
“劫持你把你送到袁总身边,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楚白脑子嗡的就清明了,眼眸瞬间清亮,顾不上别的,“你说的是真的?”
“干嘛要骗你呢?要不是我先一步下手,你再往前走两步就被王志海的人带走了。”
“你退烧了再送你过去吧,你现在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