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沨涯轻松地像在遛一只鸭子。
他把马拖回悬崖边,和藤蔓的位置稍微错开一点,甩手丢了下去。
来回三趟,严沨涯嘴里哼的那支曲并没有断。
他也很小心着,不让马尸砸着铁手那边。
那二人,一个性命紧要,一个现在还不能随便就死。
第一匹马跌落山崖时,铁手正和阮宓秋悬在当间,进退两难。
——那根藤,这端离着地至少有十丈。
阮宓秋只是笑,但她笑了半天,铁手还是一派衎然。
终于阮宓秋先败下阵来。
“我又没说真话。”
她有点得意。
“我们可以这样吊着,你也可以把我扔下去,或者你放开我先自己走,还是就这个样子再爬回去?”
铁手选了第五样。
他把绳子解开,拿着阮宓秋的背心,将个大姑娘麻袋一样往背后甩。
初时是要防她和严沨涯两面夹击着暗算,现在这种上下无着,抱着麻烦,他**脆封了阮宓秋的穴道,把人家系在背上继续往下走。
最重要的,阮宓秋没说出来这个办法。
铁手捞起阮宓秋时,那女子显然是受了惊吓,又苦于穴道被封,只能强行挣扎。
一不小心,她就和铁手脸对脸撞在了一块。
位置十分巧妙,正好使得阮宓秋的双唇贴住了铁手没有紧紧闭死的嘴。
然后阮宓秋立刻丧失所有行动的能力。
铁手也骤然不知道怎么动了。
他防着阮宓秋的手脚,防着阮宓秋的眼波,防着阮宓秋的吐息,偏偏没防着她的朱唇。
铁手没料到这女子竟会亲了上来,他愣住,一个弹指足有万世那么漫长。
然后他立即惊醒,将阮宓秋灌进他嘴里冰凉苦涩的药液逼了回去。
到这时,铁手才感觉到下唇阵阵刺痛。
阮宓秋已离开。
女子牙间闪着寒光,嘴上亦有血,正仰头微笑地望着铁手。
他喉头一紧,顿觉倦意袭来。
倚靠着的崖壁像个盖子猛地翻过来将他困死。
铁手强撑着拍开阮宓秋的穴道,眼前已然昏黑一片。
——这下麻烦了。
——还得怪他非说什么要来救自己。
——他到哪……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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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潭州那一帮汉子真是累死人了!
拒绝取名!
雷斫、雷斮、雷斱这仨,名的读音都一样2333 是卷哥交给大师兄锻炼着玩的
铁手能不能中这样的招。
应该不能的╮(╯▽╰)╭
☆、章二十三
[二十三]
“二哥?”
——不是。
“二哥,醒醒。”
——不对。
*
铁手猛地睁开眼,定定凝住严沨涯,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和那人正隔着一张矮几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