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哭丧着脸,“别那么八卦好不好?”
“这个我不能要你的。”鲁小艺将令符还给老三,又痛苦万状地摘下血珀珠,“这个女人以后要欺负你,我跟她没完!”
“谢谢你,小艺!”老三接过血珀珠,抽身离开。
美美走过来,看着老三的背影,问:“你们兄妹俩鬼鬼祟祟说什么?”
“我哥要走了血珀珠,说是给人疗伤。”鲁小艺沮丧地说。
“什么?”美美闻言怒火冲天,“什么女人,比我还值钱?”
鲁小艺摇头,“不知道!”
美美又道,“小艺,你看出来没有,你哥这次回来变得阴阳怪气了!”
鲁小艺深有同感。
“你看,你脸色上的黑斑说没就没了。”美美大呼小叫,“太奇怪了!不行,我要举报,举报他无证行医!”
鲁小艺气得在她腮帮子上狠捏了一下,捏得她怪叫连连。
闹腾一气后,抻了抻凌乱的衣衫,美美担心地,“你说,你哥他是不是中了邪?我听说,农村有些老太婆突然一病不起,醒来就成了神婆子,能通灵。”
这么一说,鲁小艺急了,“鲁家这一代就他一个男丁,都指望他传宗接代哩!不行,等会他来了,我得好好问他。”
“得严刑拷打!”美美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弄点巴豆給他吃,拉得他天昏地黑,两腿发软。到那时,谅他不敢不招。”
鲁小艺听了心里一阵恶寒:这小妮子太狠毒了!
见鲁小艺于心不忍的样子,美美又心生一计,“要不,我们把他灌醉,绑住他手脚,等他醒来,嘿嘿,我们给他脚板心滴蜡……”
老三回蜗居正准备捣烂血珀珠,美美就擂门了:“老三,开门。我要杀了你这个见异思迁的混蛋!”
老三惊魂未定地开门,“姑奶奶,你能不能收敛点,别大呼小叫。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你想不认账?”美美窜进屋,看见玻璃茶几上的血珀珠,扑过去一把抓了。
老三见她夺了血珀珠,大急,“喂喂喂,你干嘛?”他对这个刁蛮女生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人值得你这样不惜血本?”美美将血珀珠藏在身后,“想我一个光芒四射的窈窕淑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规模有规模!你,你还舍近求远?”
老三低声下气把嘴皮说破,她就是不肯拿出血珀珠,没办法,他只好带她走。
美美嘟着嘴开车,心里说不出的凌乱。她其实不是那么喜欢老三,只是有点小女孩的妒忌。跟老三接触久了,她对他有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依赖,就像小时候喜欢的玩具,不愿其它人染指。
“你说她在山里迷路了,你找到了她,那等于救了她。”美美对老三方才说的话置疑,“她应该千恩万谢才对,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倒像是欠了她似的?”
“那个,她中了桃花瘴,要败相了。”老三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又不是医生,你能怎样?”美美更疑惑了。
“这个,我上次不是去莽山了吗,还呆了老长时间?”老三挤牙膏似的吐露几分真相,“我认了给我治病的老瑶医做爷爷,他教了一点点皮毛。”
“三哥,我越来越鄙视你了!人家认干爹,你倒好,直接认干爷,连救命钱都减免了。欺负乡下人了!你还可以再无耻些不?”美美倒是快人快语。
“什么话?”老三脸红了。
“普通话。”美美斜他一眼。
老三跟个受气包样的不做声了。到了宋文韵的住处,他敲门。门开了,宋文韵不知有外人,没遮脸,与美美照面,两人都大叫一声。
砰的一声,宋文韵飞快地关了门。美美惊魂未定地说:“这就是你的女人?真是惨不忍睹!”
老三瞪了她一眼,美美再不敢做声,心里却恨恨道:凶什么凶?
数分钟后,宋文韵开了门,脸上蒙了丝巾。
老三道:“我带了店里的美美来,你的药里就用了她手上的血珀珠。很贵重的。”
宋文韵说:“进来吧!”
老三和美美进去了,美美甜甜地喊:“姐姐,你好!”
血珀珠!宋文韵读书多,自然清楚那东西贵不可言。她感激道:“谢谢你,美美!”
美美被弄得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说。血珀珠不是她的,应下来么,有冒领功劳之嫌,不应嘛,又不好道出自己的来意。她只得笑了笑,搪塞过关。
“好些了吗?”老三问宋文韵。
她嗯了声,说:“身上又有点痒了。”
“韭菜汁止痒,一天要涂三次。”老三说,“我熬药去,你去涂药吧。”说罢,去厨房了。
“宋老师,我来帮你。”美美自告奋勇。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坐吧!”宋文韵婉言谢绝,去卧室关上门涂药。
美美翘脚闪进厨房,轻悄悄问:“是你把她害成这样?”
在切菜的老三闻言摇摇头,“当时我在场。”
“为什么她中了瘴毒……”美美捏了老三的脸,“你毫发未损!”
“一句话讲不清。你去歇着吧,别在这碍事。”
“就因为她中了瘴毒而你没有,你就心怀内疚?三哥,我发现你有治愈系的优良品质耶!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做暖男是一件很悲催的事!””美美歪着脑袋酸溜溜地说,搁下血珀珠放在,红着眼走了。
宋文韵涂了药出来,到厨房见只有老三一个人,问:“美美呢?”
老三若无其事